宫兴

大家快来萌泽莫大大啊!

【TSN/ME】当你的脑子里多了一个人的正确解决方法(欢乐向)1

爱德华多.塞维林,现年二十二岁,世界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之一,兼世界上最可笑的失败者——个人情感偏向原因,他不想把这个形容加上之一,因为他觉得在这方面无人出其右。自从两年前被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骗下签了那份合同后,整个人就沦为了哈佛的笑柄,或者美国的笑柄,或者美洲的笑柄,或者随便什么其他地方知道他和马克.扎克伯格之间那点破事儿的笑柄。

 

想想看当你上课的时候教材上展示的经典案例正是你自己的失败的那种耻辱。爱德华多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巨大的失败,而这个失败刻骨铭心的程度让他估计这个事例已经把他一辈子的失败份额给占满了。

 

去你的马克.扎克伯格,爱德华多.塞维林如是想。

 

——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爱德华多.塞维林正从哈佛的图书馆走出,怀中抱着基本参考的资料。下个学期他就要毕业了,现在开始准备毕业论文是惯例,有人给他发了短信,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朋友发来的聚会邀请,他当然欣然应允,就算他曾经是个失败者,也并不代表这个世界,或者这个操蛋的社会规则会有什么改变,他要是想继续生活下去,该参加聚会还是得参加,该去实习还是得实习,就算失败的烙印已经印在了他的额头上让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还是得装作无事人一样和别人嘻嘻哈哈。不然呢?他还能怎么样?和他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和从不存在的友情一样拍拍翅膀离开这个世界?

 

不了,谢谢。

 

就是这个时候,前面穿着短裙和松糕鞋的女孩子正在和女伴交谈,应该在余光中瞟见了他,于是在阳光下对他回头一笑,他下意识的想要回应以一个笑容,便听见耳边忽然出现了什么杂音。

 

【卧槽?】

 

他立刻看向四周,离他最近的人都有三米远还拿着本书低着头,这让那在他耳边异常清晰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这哪儿?】

 

又是一阵声音,他总算听出来了这是某种语言,但是话语太短无法立刻判断。接着他忽然意识道,这个声音似乎,是从他的脑海内部传来的。

 

“额,你好?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那个声音终于换成了英语,爱德华多这次听懂了,也更加的确定了这个声音是从自己的脑海里发出来的,他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

 

“嗨?能听到的话可以吱一声吗?我有点慌。”

那还是个女孩的声音。

 

爱德华多沉默了片刻,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我疯了。”他不仅这样想,还这样轻轻的念了出来。

 

有那么几秒钟,他脑海中的声音消失了,但是接着又重新出现。

 

“真巧,”那个女声道,“你猜怎么着,我也有相同的猜测。”

 

爱德华多没有说话,脑海中的女声也陷入了沉默,如果这时是个女孩站在他的身边的话,爱德华多无疑会感到尴尬并且意图引起话题,对他来说这并不难;可是当这个女孩不在他的身边而在他的脑海里——并非浪漫意义,而是现实意义的那种“在脑海里”的时候,这一切都无关尴尬的事了。

 

这变得恐怖起来。

 

“我有不同的意见,”脑海里的声音道,“应该是我觉得恐怖才对。”

 

爱德华多紧抿嘴唇,一言不发,立刻掏出手机,给那个邀请他去参加聚会的人道歉说自己有急事,接着抱着自己的书以比平日更快的步伐回到了寝室,一回到寝室,将书放到书架上,他立刻自言自语道:“我得了人格分裂。”

 

“我对此有不同的意见。”脑海里的声音道,“我是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类,有身份证有户口本还有那天杀的成绩单,你不能就这么直接把我当做是你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而且那个分裂出来的人格还非常的条理明确逻辑清晰,还是个女孩。”爱德华多道,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你是对女人有性别歧视吗朋友?而且我说了我不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我自己光荣的亚洲身体正在大洋彼岸睡觉好吗?”

 

“我该去精神病院。”

 

“你该去儿童益智训练营。”脑海里的女声毫不留情道。

 

“闭嘴!”爱德华多道,也许他没有控制自己的语调,他直接吼了出来,但是管他的,又没有别人听见。

 

“准确来说,我根本就没有张嘴。”女声道,“我们是用精神交流的。”

 

爱德华多没有搭话了,他有些不稳的冲向了卫生间,将冷水泼到脸上,希望这个能让自己清醒一下,也许是他刚刚看多了书产生了幻觉?

 

很好,冷水让他一个激灵,感觉到整个身体都震悚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些乱,眼圈有些黑,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等了一会儿,他还来不及为脑海中的安静松口气的时候,那个女声又出现了。

 

“你是爱德华多.塞维林?被坑的那个Facebook的CFO?”脑海中的声音惊讶无比。

 

爱德华多放弃了,他转身,没有擦脸,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我是爱德华多.塞维林。”他道,“但是不是Facebook的爱德华多.塞维林。”

 

“哦,所以是重名?”女声充满怀疑。

 

“不是。”爱德华多叹口气,“我和Facebook没有什么关系了。”

 

【靠!这种时候都要来把刀!】

 

沉默片刻后,女声又说了句什么,带着很强烈的感情色彩,虽然爱德华多听不懂,但是他好歹对这是什么语言有了猜测。

 

“你在说中文?”他问。

 

“对啊,我是中国人,为什么不能说中文。”女声道。

 

“所以我分裂出了一个中国女孩的人格。”爱德华多道,他抹了抹脸,感觉世界的重压再次袭来,带着荒谬和绝望,“还会说中文,我会成为精神分裂症的典型案例的,在成为商业欺诈的典型案例之后。”

 

“都说了我不是你分裂出的人格!”

 

“那你是什么?”

 

“我是个拥有自己身体的独立人格——呸!我是个完整的人!就在今天睡下后睁眼就发现眼前一片阳光明媚景象还在移动,前面穿着小短裙的洋妹还回头给了我个微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有一个人声称我是他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朋友,我会中文!你分裂出来的人格难道还可以自己掌握你学都没学过的语言啊!”

 

“不是没有这种先例。”爱德华多道。

 

“你是说那种志怪传奇小说里的先例吗?”

 

“我学过一段时间的中文。”

 

“中国的国骂是什么?”

 

“……”

 

“哦,你学过一段时间的中文。”脑海中的声音充满讽刺。

 

“那你是怎么可能到我的脑海里的?”爱德华多的言语中充满了不解。

 

“我不觉得我会知道答案。”脑海中的声音道。

 

“好吧。”爱德华多道,“如果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你的名字是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的名字是林露曦,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谢谢,中国有幸还没有闭关锁国,我们知道大洋彼岸正在搞一场价值十几亿刀的离婚案。”

 

“离婚案…….”爱德华多笑了笑,也许是苦笑,也许他回想起了什么,这带动了他的情绪,因为他脑海中的声音道:“你能别那么伤心吗,影响到我了,我心好痛。”

 

“你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吗?我的情绪怎么会影响到你?”爱德华多反驳。

 

“那理论上我们还不该能够直接在脑海里交流呢,就是情绪共感一下有什么稀奇的。”

 

又是良久的沉默,爱德华多躺在沙发上,最后他拿起了电脑,开始搜索起哈佛附近有名的精神病医生的电话号码。

 

“你不至于吧。”脑海中的声音道,显然,她通过爱德华多的眼睛看见了他要做什么事。

 

“你不思量一下?万一被媒体知道了说是马克.扎克伯格用官司逼疯联合创始人?Facebook 股票下降?虽说离婚孩子跟了爹好歹也流着你的血吧。”

 

爱德华多的手停顿了下:“诉讼已经结束一年了。”他说。

 

“哦,所以你要告诉我诉讼对你的影响已经消失了?”

 

爱德华多闭上了眼睛,他从不知道自己分裂出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尖利的人格。

 

“都说我不是你分裂出的人格了!你还想怎样!有本事去查查到底有没有林露曦这个人啊!”接着,脑海中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虽然按照中国的万里长城防火墙你估计在美国也查不到就是了。”

 

——

 

“然后你找出了张测试精神分裂的问卷调查表。”脑海中的声音道,“真是太聪明了,你不该去儿童益智训练营,你该去青少年夏令营。”

 

爱德华多没有理她,他花了大约半个小时做完了这张问卷调查表,然后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良好,除了中度抑郁之外一切正常,尤其没有精神分裂的倾向。

 

“我觉得中度抑郁就已经不正常了。”女声道,“我都只是轻度抑郁。”

 

爱德华多觉得烦躁从自己的心底升了起来,那种愤怒却不知道是针对谁,针对自己?针对这个突然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的人格?针对那个让自己的精神状态变差的人?他到底能怎么办?

 

“我强烈要求你以对待一个完整的人的态度来对待我。”女声道,“重申,我不是一个‘人格’,谢谢。”

 

他需要酒。

 

“我觉得你更需要提神醒脑丸和强身益智膏。”

 

为什么他的人格总爱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你看,只要你稍微换那么一个角度,这就好解释了——我!特!么!不!是!你!那!该!死!的!人!格!”

 

爱德华多到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瓶烈酒出来,安静的给自己灌起来。

 

爱德华多在晚上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手是法老王入葬时候的姿势,脚边还落着一瓶剩下一半的威士忌和几个苏打水的空瓶子。他皱皱眉,开始用混乱的脑子思考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不加节制的喝酒——

 

“因为某些人就是不肯接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个人就真的可以跨过太平洋和你精神交流。”一个声音道,“啧,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教给你们的吗?”

 

哦。

 

爱德华多头疼的捂住脑袋。

 

因为他精神分裂了。

 

“都说了你没有精神分裂啊!”

 

“所以你的名字是林露曦。”爱德华多道,他现在正在一个深夜还开着的餐厅的包间内,在美国,在深夜还营业的餐厅一半来说都和平价一词沾不上边,因此刚刚进入餐厅,爱德华多就听见脑海里的女声开始对着周遭的环境嘀咕什么“不愧是腐朽糜烂的资本主义”之类的话。

 

“对的,以及我是一个独立的人,第不知道多少遍强调。”

 

“你住在哪里?”

 

“中国,上海。”

 

“我没去过上海。”爱德华多在脑海里道,“不过那听说是个不错的地方。”

 

“相当不错的地方。”女声道,“除了房价之外的那种不错,要不是我家有祖荫,估计现在我正在搬砖还房贷。”

 

“哈哈。”爱德华多礼貌性的笑了几声,在脑海里。

 

“你对我了解多少?”爱德华多好奇的问,实际上,在一醉醒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之后,他发现这对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至多不过是脑海里多了个人,她除了会叽叽喳喳的说话之外也不会真正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是我不想控制好吗?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试一试。”

 

哦,还有一点不自在的,他什么想法都没有办法掩饰。

 

“除了天价离婚案我对你也没多少了解,就知道你原来是巴西人,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整个人都非常的优秀,唯一一次栽跟头也许就是脸书那次了——是吧?其实我也不清楚。”

 

“差不多。”爱德华多道,“你呢?”

 

“我?广大人民群众中毫不起眼的一个。”林露曦道,“最近最大的成就就是和一个亿万富翁搭上线了,虽然他一直觉得我是他压力太大之后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爱德华多忍不住笑了下。

 

“这很神奇。”爱德华多道。

 

“这当然很神奇,更神奇的是现在是我们正在吃中午饭我还得一边吃饭一边和一个熬夜的巴西佬聊骚。”

 

“我打扰到你了吗?”爱德华多问。

 

“啊?没有没有,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马上就要吃完了,再说和你聊骚又不需要用嘴。”林露曦道。

 

“你在吃什么?”爱德华多问,这个问题当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现在他只想和随便什么人聊聊天。

 

“食堂饭菜,中国第九大菜系,什么时候你到中国我请你吃,味道绝对是你没有想过的奇妙。”林露曦道。

 

“你眼前可以同时看见我的所看见的东西和你所在的现实中的物品吗?”

 

“睁眼现实闭眼你所看见的东西,美滋滋。”林露曦道。

 

“那你可以控制自己离开我的脑子吗?”爱德华多问。

 

“显然是不可以的。”林露曦道,“不然我何苦一边吃着食堂菜一边看着某个人面前摆着的法式大餐又只能看不能动,这是折磨好么。”

 

“这是意式菜。”

 

“……真是对不起您了,是我发展中国家的小民孤陋寡闻了,我这就下线。”

 

爱德华多又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声音轻而好听,让林露曦瞬间噤声聆听,感叹这个世界真特么不公平,怎么就有人又帅腿又长声音又好听又有钱又有教养呢?

 

“我听见了。”

 

她以后还是用中文想这些东西好了。

 

“你不觉得这是作弊吗?”

 

这么好的天赋技能不用可惜了。

 

这么和脑海中的人聊了会儿天,爱德华多感觉自己白天异常烦躁的心情居然轻松了不少,怀着这样的感受,他起身去了包间外的洗手间,在洗手台上刚刚拧开水龙头,却看见了一个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面孔。

 

“哇,是谁啊值得你这么恶毒我闭上眼睛看看——”林露曦噤声了。

 

“好吧。”他脑海中的亚洲女孩道,”这个我就不参与评论了。“

 

爱德华多整个人僵住了一瞬间,但是也就是一瞬间,他立刻恢复了过来,将手在水下过了一遍就关上了水龙头,回身就走,甚至没有再看正手放在兜里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人一眼。

 

“哇,不愧是马总裁,上这种餐厅穿个兜帽衫居然也进的来,啧啧啧,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果然就是要给资本家让路。”直到爱德华多转身,已经走出了大约三四米远,林露曦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仍然泛着紧张,像是要缓和这种气氛一样,然而不等爱德华多回答她,另一个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华——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的脚步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他发誓这不是故意的,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最基本的礼节,而他显然可以在这个时候继续迈开脚,为那个叫马克.扎克伯格的混蛋再破一次例。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是那个声音,林露曦万里之外都能够感觉到爱德华多心中的愤怒和纠结的痛苦,一想到自己ship的真人cp不仅圈冷,而且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虐那么多,她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曾有圈内哲人说过:一入Mardo深似海,从此吃糖是路人。

 

又有哲人曾说:真人发刀,最为致命。

 

然后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她刚刚明明脱了衣服正准备睡觉,开心的半躺在床上和巴西友人聊骚,怎么忽然就身上盖着被子的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呢?现在她的感觉就像是——

 

身上穿着西装一样。

 

她默默的低头,看见了一双皮鞋。

 

“爱德华多!!!!!!你在干什么!!!!逃避是可耻的啊你不知道吗!!!!”林露曦在内心尖叫道,而爱德华多在她脑海里抱歉的说,“对不起,林,帮我走完这一趟路吧。”

 

“帮你走完这一趟路个鬼啊啊啊!!!你这句话怎么说的那么像交代遗言啊!看在上帝的份上不就是狭路和马克.扎克伯格相逢吗?!!有骨气点啊喂!是男人现在就出来拿起你的皮鞋往他那头卷毛上抡!”

 

“对不起。”爱德华多道。

 

“华多?”也许是看见爱德华多站在那里很久没有反应,他身后的小卷毛胆子大了起来,再次问道。

 

很好,深呼吸,你可以的,爱德华多交给你的任务不要失败了,千万不要笑场,也不要现在就痛骂马克.扎克伯格,要冷静,要冷静,用最冷酷的表情,甩那个插朋友两刀的家伙一个最臭的脸。

 

于是,半路被爱德华多拉出来顶场子的林露曦用自己最冷漠的表情回头,看见那个小卷毛还站在那里,穿着兜帽衫,手插在兜里,脸上带着那副非常欠揍的惯例性无所谓的表情看着自己——当然,在他眼里,他在看着爱德华多。

 

“叫我爱德华多,谢谢。”林露曦道,自己都惊异于声音中感情的缺乏,爱德华多平时的声音总是柔软的,因此在这种对比下那声音更加令人心寒,“以及,这不关你的事,扎克伯格先生。”

 

接着,掌控着爱德华多身体的林露曦转身就走了,也没有回到包间,而是去结了账,直接就离开了餐厅,直到走出餐厅的大门后,林露曦才在内心道:“爱德华多,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吧。还有,我的心好痛。”

 

“谢谢。”爱德华多道,“对不起。”

 

林露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被解决。”她严肃的对爱德华多道,“你不能总是一提起这件事就这么痛苦,平时也被这样罩在阴影里。”

 

“我也不想这样。”爱德华多道,他在路边找了把椅子坐下,路灯离他有点远,在林露曦的眼里,他的影子都有些模糊。

 

对啊,谁特么想这样,可是阴影也不是说摆脱就摆脱的掉的啊,就好像曾经有人捅了你一刀,那个伤口就在那里,无论你怎么催眠自己那里不会痛那里不会痛,怎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伤口都存在着,它还是会痛,还是会引起你的注意,无所谓你自己的意愿是什么,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么狗。

 

“……狗不是个形容词吧?”

 

“……爱德华多你毁了这一刻的气氛。”

 

“所以狗是?”

 

“狗是个形容词的代称,表示某些事那些让人无奈又烦心,甩又甩不掉割又割不开的那种。”

 

“那么这倒是个很贴切的形容词。”爱德华多道,“比喻我对这件事的感受。”

 

“你有想过做什么事吗?”林露曦问,“散散心啊,到处玩啊,开启新的友谊什么的。”

 

“我有了新的友谊。”爱德华多道,“也去了很多地方旅游,我可以去任何地方,我的钱多到用不完。”

 

“可是你说这段话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情绪让我只能猜测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没办法让你从曾经受到的伤害中缓解哪怕一点。”

 

“但是我还是要往前走。”

 

“一个受伤流血的人不去疗伤而是选择继续往前走的后果的是失血过多而死。”

 

“那么要怎么疗伤呢?”爱德华多问,他的声音异常的冷静,面对着林露曦,却带着悲哀,“只有时光能够让我们淡忘了。”

 

“……”林露曦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她对这件事可以说是很没有发言权了。上次她被人背叛的后果是她直接在自己在学生代表大会发言的时候挂了那个家伙,痛快淋漓,导致那个家伙被退学,而她也受到了停课的处分。虽说那个家伙做的事也很过分就是了。

 

“要是我在你身边,我还有点想抱抱你。”林露曦道,“安慰闺蜜的那种抱抱。”

 

“你能安静一会儿吗?”爱德华多问,林露曦立刻噤声了。

 

晚上还是有些凉的,爱德华多出来的匆忙,只带了一件外套,现在恰好起风了,风顺着领子灌进衣服和皮肤的夹缝里,让他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申请发言。”

 

“申请批准。”

 

“咱们回寝室吧。”林露曦道,“虽然我盖着被子,但是感觉你怪冷的。”

 

“嗯。”爱德华多没有说什么,他站起身,紧了紧衣服,准备继续走,却在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华多!华多!”

 

他微微的皱眉,回头看,却发现是另一个自己熟悉的人,也是另一个自己不想见到的人,他穿着一身西装,正在边挥手边朝自己小跑而来。但是对这个人,他还没到招呼都不想打的地步。

 

“莫斯科维奇先生。”他道,“真巧,你也在这里吃宵夜吗?”

 

【日的这把刀,叫姓不叫名真是脸书创始人圈永远的痛】

 

林露曦又说了什么中文,他也没有在意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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