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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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icon Valley/TSN】他真的不是来复仇的(Richard/Eduardo,ME)9

”硅谷?”华多反问了一句,接着,忽然笑了起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瓶啤酒,理查德盯着他,而华多看了眼远处的月亮,沉默了几秒,才转头看向理查德。


“你知道吗?”他道,“在几年之前,同样在一个聚会上,一个人问我——华多,你要不要投资我的公司?”


“马克.扎克伯格。”理查德道,声音有些沉。


“是的,马克.扎克伯格。”华多道,他又笑了起来,“对不起,理查德,别想太多,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了而已——我不能去硅谷,理查德。”


“为什么?”理查德问。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华多道,“下个月就职。”


“可是你不喜欢那个工作。”理查德道,用陈述,甚至是有些委屈的语调。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华多反问,他的笑容逐渐的淡了下去。


“你告诉过我,”理查德道,“你想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公司因为你在Facebook上的合同失误觉得你不适合,你在父亲的要求下加入了这个公司接受了这个职务——但是我能看出来你不喜欢这个,华多。”理查德很认真的看着华多的眼睛,“你经常告诉我我很厉害,我很出色,但是华多你也一样的出色,你是哈佛的学生,以极优等的成绩毕业,你还是个亿万富翁,为什么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我的父亲希望我去那个公司。”华多道。


“我很羡慕你,华多。”理查德道,“你有个很好的父亲,他很厉害,很优秀,我的父亲——你知道的。”他继续道,“但是你的父亲,他一定是希望你迈向更大的成功,你应该做出来让他看见,有些时候我们的上一代,他们的目光会被时代所阻隔,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们看成果,时代是在不断进步的。我……”


理查德停住了,他看着华多的表情,没有再说下去。


“我需要你,华多。”最后他道,“我找到了几个人,他们愿意和我一起创建公司,但是他们除了技术之外什么都不懂,我需要一个能够处理除了技术之外的问题的人,你知道那些创始人团队,他们没有一个懂合同的人,没有善于财务的人,他们被欺骗,技术被抢走——我真的需要你,华多,也许我可以找其余的人,会这些的人不少,事实上,很多,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是你,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但我信任你,华多,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华多没有说话,理查德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华多,你知道,压缩算法的利润是很惊人的,在zip出现之前的每个压缩算法的使用者都需要支付专利费,想想看有多少人和多少公司会用我们的算法,而且——而且这么高的维斯曼指数意味着很多东西,有很多事情都会成为可能,想想看我们能够做一起做的——那些美妙的事情,我们能够一起改变这个世界。但是如果没有你,我——”


理查德叹口气:“求你了,华多。”


华多微微侧过头看着理查德,男孩看着他,眼睛中像是有星光一样。他太年轻,华多想,他太年轻,太脆弱了,好像一碰即碎,这个男孩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CEO呢?他一听见一千万这个数字就快要吐了,眼神像是露水一样干净,一点坏心思都没有升起过,他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CEO呢?他和他的算法会被硅谷的大公司们吃干抹净,然后他会被赶回哈佛继续读书。


“好吧。”华多道,“你准备多久出发?”


理查德愣了下,然后他的眼睛几乎是在一瞬间——真的是一瞬间——亮了起来,他的嘴角快咧到耳根,他欢呼了一声,接着是很多声,接着他抱住了华多。


“谢谢你,华多。”他重复道,“谢谢你,华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华多笑着拍了拍理查德的背:“好了好了,把我放开,理查德——”


他僵硬了,理查德刚才猛的亲了下他的侧脸,然后继续紧紧的抱了下他,脸色仍然开心的像个孩子,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


“谢谢你,华多!”理查德再次道。


——


“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爱德华多问。


他和理查德现在正在哈佛的咖啡馆内,他在早上给公司的人打了电话,表示自己暂时不会前来就职了,接着他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训斥了他一顿,主题是他失败了一次之后居然还不知悔改,他揉着眉心,头痛的试图和父亲解释自己的行为并非出于冲动也不是愚蠢,他甚至想用理查德的话和父亲解释解释时代的进步——他毫不意外的失败了,最后他干脆开了外放,看着理查德内疚又纠结的小表情,心情居然好上了一点。


“彼得.格里高利的助手给我打电话,”理查德道,“她告诉我彼得从他的基金——你知道,就是那个资助辍学大学生创业的基金中抽出了一部分,如果我创业失败了回到学校也不用担心学费。然后她又对我说了些话,你知道,关于压缩算法和改变世界那一套,本身我也不想把我的压缩算法卖给盖文.贝尔森,你知道,那感觉就像是把自己的,嗯,孩子卖了一样。我想我总可以试一试,如果我能编出那个算法,那么我也可以做成其他的事情。”


“你是对的。”爱德华多道,“很高兴你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理查德。”


“所以,”理查德道,“我找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


“你的朋友?”爱德华多问。


“网友,不过之前见过面,他们都是很厉害的Geek。”理查德道,“迪尼西是巴基斯坦移民,吉尔弗尔是加拿大人,不过在美国工作,他们对什么都非常擅长…..”理查德皱了皱眉,含着棒棒糖,思考着怎么给华多说最能表现他们的能力——“迪尼西黑进过五角大楼,吉尔弗尔黑进过加拿大国家安全网。”最后他道。


“哇哦,”爱德华多道,“他们都很厉害。”


“是的。”理查德道,声音小了点,“而且一个都不知道运营策划书怎么写…..”


爱德华多笑了起来。


“我一个人可做不完所有的活。”爱德华多道。


“我们可以到硅谷拿到钱之后再招人。”理查德道,“这没什么。”


“他们多久能和我们集合?”爱德华多问。


“我准备等到假期结束后办了休学就去,他们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和我们在加州集合。之后我们会先去见彼得.格里高利,不过我得先拿一份策划书。”理查德道。


“我明白了。”爱德华多道,“告诉我更多有关魔笛手的事,我看起来有很多工作要做了。”


半个月后,硅谷格里高利资产管理公司大厦内,彼得.格里高利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具体的说,那个不是卷毛的,穿着西服的年轻人。


“多么的让人——”彼得.格里高利慢吞吞的说,“让人惊讶啊,爱德华多.塞维林,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在硅谷看见你。”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和您这样坐在办公室桌子的两头。”爱德华多道,“恍若隔世啊,不是吗?”


“所以……”彼得避过了华多的针锋相对,“新的公司,新的开始,哈。”


“差不多吧。”华多道,“理查德是我在哈佛的学弟——”


“毫不惊讶。”彼得道,他的眼神放空,歪头看向华多的方向,却像是在想其他的什么事情。


华多磨了磨后槽牙:“我很高兴我们在投资方向上又达成了一致。”


“哦,当然。”彼得的眼神收回来了,“我看见了你们的策划书和股权分配计划,很合理,你作为董事会成员我没有异议,不过看见那策划书的第一眼的确让我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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