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兴

【综主蜘蛛侠】最优秀的邻居（彼得.帕克/赫尔穆特.泽莫）［20］

“尽量准时。”泽莫没有多说什么责备的话，他抬头看向天台，“我们从那里进去。”

“咦？从天台吗？好吧。”蜘蛛侠爽快的点头，接着麻利的把左手伸向泽莫的腰部，右手发出蛛丝粘住阳台的边缘，泽莫只感觉到了一阵失重感，地面的景物在他眼前迅速的缩小，接着他感觉到了坚实的地面，立刻站稳。他看向站在阳台边缘的蜘蛛侠，平静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你刚刚在干什么？”他问。

“带你上天台啊。”蜘蛛侠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你上了天台之后，把蛛丝发射给我，我自己会攀爬。”泽莫一想起刚刚蜘蛛侠把他抱上音乐厅天台就感觉浑身发麻，他不喜欢这么亲密的身体接触。

“你不觉得那太麻烦了吗？时间就是金钱，我们每一分一秒浪费在争论上的时间就是让纽约人民离危险更近了一步。”蜘蛛侠说着说着还叉起了手，仿佛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正确了。

泽莫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对的。他不能因为个人喜恶就做出对任务不利的计划，于是他点头：“你是对的。我带你去音乐厅基地。”

蜘蛛侠欢快的跟在他的身后：“说实话每次你服弱我都感觉很爽，你说我是不是变态啊？嗯，我一定不是变态，人类心理研究学者曾经说......”他没能说完这句话，泽莫在那瞬间转身把他拉到角落里在他身后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彼得在面具之下眨了眨眼睛，听见缓慢的脚步声路过他们藏身的隔间。这应该是音乐厅的保安，他想，思绪却立刻转了方向，赫尔穆特紧紧的搂着他，虽然这不是出于感情——是才有鬼——但是他不能否认，他们现在靠的前所未有的紧，每次彼得.帕克拥抱赫尔穆特——除了赫尔穆特去学校里看望他的那一次——都只是轻轻的环抱住，将性质把握在朋友上面一点点。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完全变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胸抵着他的背，把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棉质衬衫传过来，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仿佛在防止他乱动——嗯，不知道赫尔穆特有没有摸到他的腹肌，当时发现自己有腹肌之后他可骄傲了，可惜不能随便露出来给谁看......

几分钟之后，泽莫才把手从他嘴部放下来，在他耳边道：“继续走。”于是蜘蛛侠尽量自然的离开角落，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脑海中的那个人类心理研究学者到底曾经说过什么。

一路上泽莫都保持着安静，他走着前面，蜘蛛侠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直到进入了那个电梯，虽然知道蜘蛛侠一定记得住，泽莫还是提醒道：“音乐厅正对前门的第二个电梯，密码是9331。”

“嗯嗯嗯。”蜘蛛侠快速的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音乐厅一共四层，电梯进入的是第二层，第四层还没有完工基地就被废弃，所以实际上有价值查看的就只有前三层。第二层有众多的储物室，大多数是武器，第一层是实验室，还有部分药剂在里面，别乱碰东西。金库也在第一层，和部分药剂一起放在保险箱内。第三层是资料室，信息库，还有部分武装人员的训练场。第四层已经建起了几个实验室的雏形，但是什么设备都尚未安装，如果你想去那里最好不要碰那些土，如果想要碰叫上我，我在里面埋了两个人——别理出那副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露出的什么表情？”蜘蛛侠面具下的脸显露出十足的惊讶。

“根据你的性格和容易推断：‘啊天那他杀了人’的那种惊讶的表情。”泽莫走上第一层，蜘蛛侠在他身边走着。“我知道你杀人一定是有苦衷的。”蜘蛛侠坚定道，泽莫不懂他对自己的迷之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你对我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泽莫直接问道。

“之前的相处啊，你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蜘蛛侠道，可接着他走到了泽莫的面前，看着泽莫。“但是答应我，我知道你处决别人都是有原因的，以后你可不可以尽量——我的意思是，不要杀人了，无论是任何人。”

他的语气，真诚的语气，让泽莫想起了彼得，两个一样善良的人，两个孩子。

“第四层里埋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冬日战士，他是一个杀伤性武器，很容易被人操纵，曾经是九头蛇的特工，参与了多次暗杀任务。第二个是斯凯诺.巴隆恩。”泽莫顿了顿，“他用我的枪结果了自己。”

“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蜘蛛侠坚持，泽莫盯着他，不说话。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两人不是同路人，蜘蛛侠未来会是一个超级英雄，而他最终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暗杀者，这不取决于二人悬殊的力量，完全只是因为不同的心境。

“你用了处决这个词，你知道我以前在干什么。”泽莫道。“公平和正义无法降临在每一个角落，有阳光的地方必定有阴影，而我——我大概就是那个举着手电筒的人，你知道，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枪，看见那些没有被正义之光照耀的坏人就是‘碰’的一声。”

泽莫少有的任务时期的幽默被纽约的好邻居忽视了。

“但你这是私法制裁，”蜘蛛侠说到，仿佛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泽莫，他的语气有些弱。“仅凭你一人的判断，怎么能够确定谁应该被处决呢？”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判断，这是他们的任务表决定的。我的答案是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该死的人一个都不会苟活下去，你应该安安心心的在纽约当你的好邻居蜘蛛侠，别管你不该管的事，别想救你不该救的人。”

泽莫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他和蜘蛛侠谈论他的工作问题了，蜘蛛侠仿佛有一种同化他的执念。让他的执念见鬼去吧。

蜘蛛侠好像被他的话气到了，胸膛不住的起伏，好像在抑制怒气或者其他的什么。而他成功了，他没有发火，而是以带着僵硬的口吻问道：“我记得你说过那群人想要找什么，基地里除了冬日战士，还有一种药剂——你有头绪了吗？”

“没有。”泽莫道，“我记录了基地里几乎所有的药剂，但是我不清楚它们的功效。在实验室和储藏室里的药剂有近七十种，我排除了在这个基地的记载里可以查出完全对人类没有威胁的药剂——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再查看一遍。”说着，泽莫把一个平板电脑递到蜘蛛侠手上，“你先拿着这个，里面存储了现在为止我查出的所有的九头蛇的资料。还有伊丽莎白.霍尔兹和她丈夫的档案，对了，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蜘蛛侠接过平板电脑，先是愣了下，接着立刻明白了——“那个酒吧我去了，酒保已经换人了。”

泽莫毫不惊讶的点头：“明白了，还有一个状况你需要知道，伊丽莎白.霍尔兹开始收购这个音乐厅了。我们必须要加快我们行动的速度。”

蜘蛛侠点头，接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问泽莫道：“我一直在想——也许我们可以告诉复仇者联盟这件事，让他们来处理会更好。”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这个问题。”泽莫毫不意外。“复仇者联盟很忙，蜘蛛侠，他们不会因为一个没头没尾的猜测就耗费资源。我知道你信任我，但是告诉我，蜘蛛侠，现在我们可以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个阴谋是确实存在的？”

蜘蛛侠摇头：“没有，但是就算是以防万一，他们为什么不会查一查。”

“他们忙着拯救世界，解决眼前的危机。连苗头都没有露出来的阴谋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泽莫道，他的语气太过绝对，这引起了蜘蛛侠的不满。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蜘蛛侠问。

“因为我研究过他们，跟踪过他们——曾经设想过如何分裂他们。”泽莫回想过去，自嘲的笑了起来。

“不——你不是只讨厌九头蛇吗？”蜘蛛侠不敢置信的语气让泽莫忍不住想要讽刺他，但是泽莫没有这么做。

他深吸一口气：“我来自索科维亚，我现在放弃了仇恨，并不代表我一直都是这样。我曾经也想要向那些超级英雄复仇——别问我原因——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但是我的确曾经研究过他们，跟踪过他们，我知道他们的行为模式。如果这个答案还不能让你满意的话，你就自己构想合理的答案吧。”

蜘蛛侠不再说话，很久之后，直到泽莫准备将他领到第三层的时候他才开口。“所以你想先把证据找出来？”

“把明确证据找出来让复仇者联盟解决，或者直接阻止他们的阴谋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本来就不擅长这个。”泽莫皱起眉，“这件事完之后我一定要离开纽约，这真是个晦气的地方。”

“你不喜欢纽约。”蜘蛛侠道。

“对，”泽莫道，“因为每次我来纽约，准没有好事发生。”

“你以后有可能留在纽约吗？”蜘蛛侠问，泽莫内心一阵无力，来了，又来了，为什么他遇上了一个这么喜欢问问题并且相当爱管闲事的搭档。

“我说过无数次，蜘蛛侠，我在全世界范围内追剿九头蛇残部，全世界范围内！”泽莫咬了咬牙齿，“让我们再次——再次明确一点，我们只是暂时搭档，如果你再问我任何多余的问题，我不会再说一个字了。”

“我就是想和你做朋友——”

“如果你想找能和你一起拯救世界的朋友，找其他的超级英雄，以后你总会遇见他们的。”泽莫僵硬的结束了这次谈话。

接下来就是公事的时间，蜘蛛侠在九头蛇的基地里查看，时不时的问他一些问题，等到他们前三层差不多介绍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下次我们在哪里见面？”泽莫的语调已经重新柔和了，刚才的时间足够他把有些急躁和愤怒的心情平复下来。

“我们可以打电话联系，”蜘蛛侠道，“你记一个我的手机号码吧。”

泽莫瞟了眼他刚刚记下的手机号码：“因为怕被我识破身份所以用老手机的号码？”那个号码看顺序明显是十几年前注册的。那时面前的蜘蛛侠估计还是个缺牙的小男孩。

“这都被你猜中了。”蜘蛛侠道，他的语气重新变得中气十足。“为了保密身份啦，我不想平常的生活受影响。”

泽莫忽然想起，是的，蜘蛛侠还有平常的生活，在现实中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有家人有朋友，超级英雄只是一个兼职而已。这和他自己完全不同，对他来说，正常生活才如同一个毫不重要的兼职。

“还有那些药剂，我会试着研究那些可疑的液体。”蜘蛛侠道，“我们公司有实验室，我可以借用。”

“你们教授可以帮忙吗？”泽莫问。蜘蛛侠立刻奇怪的反问：“什么教授？”

“没什么，我记错了，以为你是大学生。”泽莫看似随意道，“那你到时候可以自己进来取样，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联系你的，我给你发送一条信息，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泽莫道，“再见。”

他们已经到了音乐厅的外部，泽莫的下一个计划就是各自回家。

“再见。”蜘蛛侠说道，却并没有想要离开的动作。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泽莫问。

“你曾有过喜欢的人吗？”蜘蛛侠问。

泽莫盯着他，沉默了很久，“这不重要。”他说，是和上次一样的答案。

当以前蜘蛛侠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泽莫并没有想太多，认为这不过是一个荷尔蒙激素分泌过剩的调笑，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蜘蛛侠对他不同寻常的关心很可能是出于一种隐秘的感情。

蜘蛛侠是个gay？这个问题让他感觉到荒谬，蜘蛛侠虽然问了很多问题，但对他的了解仍然不过片面，他和蜘蛛侠间更是没有任何发展感情的基础。但是除了这个解释，他想不出蜘蛛侠那么爱管闲事，并且几乎每一次见面都对他的感情生活格外关心的原因。

回到自己的家后，他在黑木板后蜘蛛侠的照片边再贴上了一张便利贴。

喜欢赫尔穆特.泽莫（很可能）

接着，他再在写着“学生”的那张便利贴上补上“可能非大学生”。

墙上蜘蛛侠各种角度的照片已经盖住了其余的超级英雄的照片，占了木板接近一半的面积，他皱着眉，隔远了再次看着他收集的，有关蜘蛛侠的一切。

年轻、单纯、学生、喜欢赫尔穆特.泽莫。

彼得觉得自己快要暴露了。

这不让他意外，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仗着自己的另一层身份，太过心急的询问赫尔穆特的私人问题。其余的还不算什么，他忍不住问的那些“你有（过）喜欢的人吗？”才是最致命的。

赫尔穆特显然是认定了他是学生，他撒的关于工作的谎言并不奏效，在做蜘蛛侠时他也无法大幅度改变他的性格和说话的方式，再加上身形的相似，如果赫尔穆特有心想要追查蜘蛛侠的身份，发现彼得就是蜘蛛侠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现在除了纽约之外，对蜘蛛侠，也是对彼得.帕克来说，最重要的问题是泽莫的固执。他铁了心决定离开美国，仿佛这里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留恋。以前他也许也住过很多地方，遇见过很多人，但是所有人都是过客，当任务完成后，他不会和过客再有任何牵连——彼得从未见过他联系过以前的朋友——而彼得.帕克忽然意识道，他也只是过客中的一个。泽莫从一开始就知道，并且已经确定了未来的离别，他从未想过和任何人有太过深厚的关系。

在彼得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站在泽莫的角度上思考了。

可是他只是站在原地，并非退缩。彼得想，自己也许应该在他退缩之前努力一把，他从不缺激情和耐心，他可是蜘蛛侠。

他叹了口气，趴在窗边上盯着对面拉上窗帘的卧室，想象着泽莫现在应该在做什么。

也许他还在阁楼里查找资料，也许已经睡了，彼得从他的卧室翻进去的时候在床头柜看见了安眠药的白色瓶子，但是在阁楼里他却又看见了成箱的功能饮料。他可以凭此猜出泽莫平时的夜生活。

正在这时，窗帘忽然被拉开，彼得差点没有跳起来——当然，他还是成功的阻止了自己的动作，立刻拿起旁边的望远镜假装自己在观星，几秒后才仿佛刚刚意识到一样，拿下望远镜看向泽莫，他努力让自己像平时一样高兴的和泽莫打招呼，却不太成功。他的脸有点僵硬。

泽莫朝他笑了一下，这是属于彼得.帕克的泽莫先生的温柔的笑容，而不是蜘蛛侠的搭档赫尔穆特.泽莫的讽刺的微笑和缺乏耐心的表情。彼得还是保持着笑容，他知道自己一定看起来傻乎乎的。

“你怎么还没有睡觉？”泽莫问。“现在已经半夜了。”

“我刚刚一直在画花瓶！”对面的彼得一脸兴奋的说，他蹦起来，急忙从自己的房间内拿出一个花瓶，中规中矩的形状，上面花的仿佛是星空的图案。“啊！”彼得尖叫一声，“油墨还没有干！”他立刻把花瓶放到窗台上，对着自己蓝色的手心一脸不知所措。

泽莫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彼得偶尔也会做脱线的事，他简直要怀疑对面的男孩是在故意逗他开心了。

“那你先去洗手吧，还有，快点睡觉，时间不早了。周末也不能肆无忌惮的睡懒觉，别养成坏习惯。”泽莫给彼得发了一条短信，他们之间隔的距离不近，这么长的一段话不用吼彼得肯定是听不见的，还不如直接编辑短信发过去。

“你听起来就好像我的长辈一样。”彼得也从手机上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梅姨一定很开心，她能省点管我的功夫了。”

“我会把这条短信给梅姨看的。”

“不！！！！！我最爱你了赫尔穆特！别给梅姨看！！”彼得仿佛信以为真，回了一个巨大的痛哭脸。

泽莫注视手机屏幕，转头看了一眼对面也拿着手机并且一脸惊恐的盯着屏幕的彼得，突然有点想过去揉揉他有些乱的头发。梅姨和他闲聊时说过彼得的头发又细又软，像是个女孩子的头发一样，他曾经也揉过，手感的确很束缚，让他想起幼年那只小猫刚出生时身上蓬松而柔软的毛。

也许我该养只猫，泽莫想，一边拉上了窗帘，以后我离开了，可以把猫留给彼得养。

今天他准备早点睡觉，明早起床后再追查伊丽莎白.霍尔兹一家人银行账户的资金明细，也许他可以从这里面看出什么端倪。

寻找冬日战士的计划......必须改期。这样想着，他把安眠药的瓶子打开，吞了四颗下去。

虽然吃了安眠药，晚上他还是没有睡的太安稳。他又做梦了，但这次不是索科维亚，不是九头蛇的死亡和审判。当他暗杀他名单上的第一个九头蛇特工时伪装成他新上任的心理医生，为了避免在伪装这个角色时出差错，他真的曾经钻研过数本心理学书籍。曾经他在里面看见过一个心理评定标准，当你对一个人说出什么词的时候，看他们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凭此你可以看出他的心理状态，或者，甚至说——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某些隐秘的心思。

泽莫没有试过这个评定，但是他却梦到了。在一个他很熟悉的地方，他所去的第一个九头蛇基地的入口处，他坐在一张束缚住他的椅子上，耳边传来听不出源头的声音。

“阴谋。”

“阻止。”他立刻回答，这是他联想到的第一个词。

“朋友。”

“变化。”

“亲人。”

“痛苦。”

“生活。”

“复仇。”

最后，那个声音沉默了很久，久到泽莫以为这并不是自己的梦境。最后那个声音还是再次出现，冰冷的音调响起，泽莫忽然意识到那酷似自己的声音。

“爱情。”这个词语传来。

梦中的泽莫将一个词脱口而出，甚至他自己都没有仔细的想过为什么这个词会那么直接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说道：“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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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篇文在真正的漫画爱好者同人圈不受欢迎。

在晋江反而受欢迎。

妈勒QAQ